克里什那冷静了下来。

厉成殷极力忍住颤抖的双手,终于还是使出全力捏紧了拳头,然后“砰”的一下打在了灯杆上。

电话那头没有迟迟没有说话。

克里什那知道他现在很难接受,在这之前,他将大部分陆昕宜死亡的责任推给了警方。而此刻最刺激到他的只怕是那串项链。

“厉,往好处想,至少还找到了陆小姐的遗物。”

“我知道了。”他睁开一双挫败毫无光彩的眼睛,“我尽快安排,然后去找你们。”

克里什那迟疑了一会儿,说:“好。”

厉成殷:“有照片吗?”

克里什那:“项链的照片吗?有,我发给你。”

厉成殷:“谢谢。”

之后,厉成殷将这件事告诉了陆止行。

他知道陆止行一直对陆昕宜的死耿耿于怀,在得知陆昕宜的死亡消息后,他曾咆哮着质问警队众人:“为什么要她第一个去?!为什么要让一部分人白白去为你们送命,为你们开路!”

他随手抓住一个警察的衣领,双眼红的像充了血:“为什么不是你去?”

“你们这帮废物!猪狗不如!你们比犯罪分子更残忍!”

在那之后,他一天比一天更恨警察。

厉成殷知道,他那段日子精神恍惚,每天酗酒,甚至有些病态了。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多去看望他,陪伴他,偶尔给他介绍工作,或是安排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