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血迹斑斑的宽大白布衣,整个人单薄的像一条纸张,在风中飘零,摇摇晃晃,几乎没了人形。临走到跟前,他才微微抬起头,那一张鲜血淋漓的脸,破烂残缺,满处疤痕,只剩一双眼睛在虚弱的睁着。
他在昏迷中被人叫醒,他知道是有人来救他了,他又活了下来。
他看着大院里站着好些人,有杨戈旗,有陆鸿华,有张先生,还有和张先生手挽着手的宋枯荣。
枯荣……是她救得他么?
不……是她的丈夫救得他。
他被人扶到陆鸿华身边,又换成了陆家的下人扶着,他的听觉好像是退化了,耳朵边嗡嗡的,像蚊子叫,却完全听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杨戈旗!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用刑吗!他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啊?!”
陆鸿华拽住杨戈旗的衣裳,拼了命地捶打。
杨戈旗也慌了神,他急着撇清责任:“这…这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来人!”他揪出一个小卒,小声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交代了你们,不要用刑么!”
小卒吓得两腿打折,扑通跪在地下,边磕头,边大喊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混账东西!”杨戈旗一脚把他踢开,走过去掏出枪指着他脑门怒声斥骂,口沫四溅:
“夜里不是叫你看着么!?你再说一句你不知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