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低下了眼,问他:
“他那晚跟你说了什么?”
“你能闻得了烟味么?”他像刚刚想起来。
她笑了笑:“你说呢?”
“噢,我忘了,你也抽烟。”
“哈哈哈哈……”她笑,他也咧开了嘴。
他接着吸烟,接着说:
“没说什么。总之,能不让他误会,就不让他误会罢。落得个骄奢淫逸的名头,总比落得个第三者的名头好。”
她斜眼盯他,默不作声。
他笑,问她:“唉,不过,你怕他误会吗?”
她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我不怕,我问心无愧。”
他的笑渐渐僵住,再渐渐消失,然后点了点头:“嗯,婶婶不怕就好。”
她那样好的人,自然问心无愧。可他仿佛不是,他做贼心虚,他问心有愧。
气氛太闷,陆庆归又一直抽烟不讲话,张太太便开起了口,其实这也是她听了他的那一番话后最想埋怨的:
“你说的好听,你的借口是真,不该干的事都干了,也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