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盯着指着他的这根笔,知道森槐意指自己也是从黑暗中爬出来,但还是不服地说:“医院的福尔马林实在是太臭了。”
“好,少年气万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森槐不和小孩斤斤计较,低头看了眼南黎短信。
“你谈恋爱了?”白马瞅着森槐问。
森槐靠着椅子的背差点一滑,疑惑看他。
“以前班里的臭情侣就是你刚刚那个表情,不过我听那些护士姐姐整天在那里念叨的你分明就是个性/冷淡啊,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
“嘶,”森槐倒吸一口凉气,直起腰杆,“什么?”
“对啊,她们说你活的跟个唐僧似的,每天恨不得住在医院。”白马拿出镜子看了看,又说,“既然这样,那你把那个厉害哥哥给我吧,我看他好像挺喜欢你才没说,既然你有主了,就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呗。”
森槐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没门。”
又奇怪:“你不是说自己喜欢女孩儿吗?”
“是啊,但爱情这东西看的是人又不是性别,那哥哥长的好看年纪和我又刚刚好,”白马捧心说道:“我觉得如果是那个厉害哥哥我完全是可以的。”
森槐虚拍了拍白马盖着的被子,微笑:“听牢了,那哥,是我的。”
南黎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看了森槐一眼,不知道森槐这突然一身冲天的火气是从哪个疙瘩里头冒出来的。
森槐双手抱胸静静地端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前方闪着的红绿灯过后转了几个小弯到达的公寓。
公寓比院子离森槐的医院更近,所以工作日他两就睡在公寓里,等到周末再回小院子里去。
森槐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就是气,还烦。
烦什么呢?
烦自家小花崽子太争气。
白马不是第一个来找他要南黎联系方式的人,在此之前,医院里的那些小护士,还有几个看到南黎的病人,都会跟他旁敲侧击打听南黎。
言语间的向往之色都能给他溢出来。
森槐打开车门下车,心情烦躁地踢了踢挡路的碎石子,那石子指头般大小,他竟活生生用力过猛把自己给踢抽筋了。
“嘶!”森槐憋屈地压着喊痛的声音,这也太丢脸了。
南黎锁上车门后转头就看见森槐咬牙捂着脚,脚下加速跑到他面前蹲下查看。
穿着鞋看不出来具体怎么样了,南黎转手想帮他脱掉鞋子,却被森槐赶紧止住。
“别别别,我们回家看。”
现在正值下班时间,四周来往的人不少,当众脱鞋什么的还是算了,森槐可不想再丢一次脸。
南黎想了想,也点头同意。
还没等森槐松出一口气,南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横抱起森槐,往楼上走去。
“你干嘛!”森槐连忙环上南黎脖颈,那一瞬间他都听到了不远处几个女生的吸气声。
但不得不说,这一下很成功地安抚了森槐。
纵使你们再喜欢又怎么样,我家小花崽子只关心我一个人。
森槐收了收在南黎脖子上的手,把自己和南黎的距离拉得更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