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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书珩早有准备,见此,直接命人将那血黑的被褥摊开了来。

一时间四下寂静,只剩下了风刮过山谷发出的呼呼声。

血黑的被褥上隐约躺着个人,他身上的皮早就蜕得干净,只剩下了红中泛白的肌肤,虽是寒冬却还是能惹得蛆虫爬身。

数不尽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红得泛白的肌肤被它们覆盖,一晃眼,竟以为它们在争先恐后的从里面爬出来,实则,是奔向里面的嫩肉。

小小的身子被肉养得肥硕,爬起来身上皱出了一道道的痕,黑头往里钻着,只露出了白色的尾巴四处晃动,像只胖子,不断的往里挣扎着进去。

几十只蛆虫挣扎着进去,尾部互相拍打着,底下的嫩肉被弄得直流出了黄水,恶心得让人直呕。

只一消一眼,那些士兵便有些瞧不下去。

可即使如此,那人居然还活着,胸口起伏时还将上面的蛆抖落下来,流了满褥的黄水。

“他,你们可能听说过,也可能没听过。”帝书珩伸手指了指被蛆虫爬满身的人,“他就是陈祥瑞。”

“父皇前几天,做的药引。”

闻言,帝云歌身后的士兵再也按耐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帝云歌冷目一瞥,顿时鸦雀无声。

却又在一瞬间,炸开了锅。

不知是谁提着银刃和盾便向帝云歌骑的马刺了过来,嘴中还念念叨叨,“还我父亲!还我父亲,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暴君!”

马被刺破了腹,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帝云歌从马上跳下,金甲发出声响,手起枪落,一枪将那人封了喉。

“谁敢反抗,尽管一试!”帝云歌一脚踩上那人温热的身体,手握住长枪,一拔,血珠挥洒。

见他如此,有些胆小之人便计划着偷偷逃跑,却还是被他发现,直接就抬起死去那人的刀甩过去,一刀挥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