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个个香甜的梦,总会在第二天被人打碎,他们会用带着刺钩的鞭子来破它,将他从云端打落,告诉他什么是现实。
现实就是,他帝云歌会烂在泥里,而臭虫和蛆将爬满他的骨架,除了它们,没有人会记得他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但现在不同。
现在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君,而他四哥,是烂在水沟里的臭鼠。
帝云歌高扬头颅,一双凤眸尽是薄凉,冷硬的面颊微微倾,薄唇紧抿,带着一股数不清的蔑视。
十年前,你俯视躺在牢中的我。
十年后,我俯视站在雪地的你。
一朝天子,十年寒梦。
他说什么也不想回到当初那种局面,他帝云歌战无不胜,不是那阶下囚,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会是利斧,砍开各国的缝隙,将各国统一,将会是九境第一帝君。
不想受人欺负,就得往前爬,爬到无人敢登的巅峰,将所有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到那时,就无人敢欺他帝云歌。
寒风凛凛,山上的雪粒被风吹落。
帝云渊身旁站着一个人,替他控诉着帝云歌的暴行。
闻言,帝云歌身后的士兵有些动摇。
但碍于帝云歌的暴行,他们不敢贸然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