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心养伤期间,看折子的时候很少,太傅吩咐了俞康盛挑拣最紧要的奏折送来,陶修文的折子不知是不是被压了箱底。

许亦心打起精神,对侍卫扬扬下巴:“宣他进来。”

陶修文穿着青羽制服毕恭毕敬地入了殿,对长公主行了大礼,看一眼边上的驸马,见公主没有要驸马回避的样子,遂垂眉顺眼地低下头,向她汇报鄂州的治灾情况。

许亦心皱眉,摆摆手让他起来说话,他这才起身。

听完他全部的汇报后,许亦心点点头,道:“做的不错。你回去列一份名单出来,此次鄂州之行与你同去的,哪些有功劳,分别都做了什么事,取得了怎样的效果,一一列举。朝廷会酌情褒奖,该升官进爵涨俸禄的,一个也不会少,还会张贴嘉奖令广而告之。”

“微臣谢长公主恩赏!”陶修文扑通又行了个大礼。

许亦心受了这一礼,吩咐侍卫送陶修文出去,但陶修文跪在原地没有起身,支支吾吾着,“微臣……”

“陶常侍还有何事?”

陶修文咬咬牙,再拜道:“微臣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殿下和驸马请罪!”

许亦心和尤硕明对了个眼神,尤硕明撇撇嘴。

“沽阳陂一事,微臣虽是奉先帝之命捉拿疑犯,但还是不慎害得您与驸马坠崖,险些丧命,微臣实在是罪无可恕,请殿下责罚!”

许亦心冷笑一声,踱步来到他跟前,微微弯下腰俯视他:“既然你主动提起这个,那本宫就与你算一算账。

“论起得罪本宫,你的罪责又岂止沽阳陂那一桩?一年前在新邺,合卺酒里的剧毒药物是不是你亲手下的?你还瞒着我下了整壶,实在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