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纶叹息着摇摇头,仿佛是在可怜他,随后朝他作揖道了一声告退,径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许常义气得差点儿厥过去。
不安、愤怒、疑惧、恐慌……种种负面情绪折磨得他不得安生,他去找乔先生,乔先生给他开了药方,又献上安神香,他迫不及待用上后,总算能睡着了。
但每每醒来都头痛欲裂,下次再用需加大剂量,否则就不管用,这令许常义苦不堪言,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躺床上睡觉。
许亦心不知缘由,只以为他懈怠了政事,当即决定入宫与他谈谈心。
许常义在尚书房接见她,刚一照面,许亦心诧异他的脸色如此苍白,浑身笼罩在一团黑色的“阴郁”中,忙问候他身体如何。
她才告假三天,一转眼皇叔就变成了这颓靡德行,许常义原本就长得不够有气质,这下看着愈发猥琐了,他经历了什么?
皇叔只是讪讪回她:“无碍,只是没休息好,心绪不佳。”
一天睡六七个时辰还休息不好?
许亦心按捺下心中不满,道:“皇叔心神不宁,是否心中多有烦忧?召南斗胆,愿为皇叔排忧解难。”
“无事,无事,乔先生已经为朕开了药了。”
无事,那你倒是振作起来啊!政事都要被耽误了。这一团乌黑的情绪颜色都让她看不清他的脸了,许亦心腹诽着,关掉系统提示,暗叹一声,转而问:“拆除畜牧司改建宫宇一事,是皇叔下的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