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刚登上皇位心绪不稳,产生了幻觉,加之对许兆禾的寝宫有心理阴影,所以他搬了出来,换了一座宫殿就寝,还命人前去把畜牧司拆了,将那些曾与他抢食的牲畜一律打死。安睡了一晚,第二天午睡又开始梦见许兆禾,把他吓得直接从龙榻上跌了下来。

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又不是我害死你的,找你皇姐去,小兔崽子!

许常义受够了,他觉得自己手中的权力还不够大,所以才会怕那小崽子残余的鬼影,怕召南一介女流。

他已经登上了最高的位置,凭什么还要容忍这一切?

再过几天就是殿试,内侍省送来殿试当天的礼服供他察看,他眉头一动,询问俞康盛,为何殿试待选的拟题还未呈给他看。俞康盛答曰太傅等人还在审查筛选。

许常义瞬间火冒三丈。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送去给召南筛查了。

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

恰好苏敬纶此时回了京城,朝会后许常义把他留了下来,嘘寒问暖,和颜悦色,假作一番推心置腹后,问起他对长公主如何看待。

苏敬纶像是没听懂,垂头对其歌功颂德了一番,许常义笑了一声:“这是爱卿的真心话吗?”

“微臣愚钝,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许常义站起身,踱步到窗边,淡淡道:“苏爱卿是聪明人,何必故作糊涂。朕是在问你,你是忠于她,还是忠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