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许亦心蹙眉想了想,在白纸上默写出那几道候选的试题,尤硕明惊讶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看她的目光愈发欣赏了,内心很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媳妇儿而自豪。
许亦心抬头,看他还捧着脸看着自己傻笑,不由瞪他:“去!给我传早膳,我快饿死了!”
尤硕明纠正:“这时候应该是午膳了。”
“……”许亦心恼羞成怒:“都怪你!”
没能去参加朝会,但宫里的动向许亦心不得不关注,一是为着观察她那个不靠谱的皇叔处理政事有没有什么大的差错,二是因为这天是苏敬纶回京后头次觐见新帝,她得知道新帝对苏敬纶的态度如何。
入夜以后,她的人传了信来,回禀说朝会并无异常,只是下了朝后,陛下留了苏将军叙话,不知二人谈了些什么,苏将军告退后,陛下脸色极差,晚膳也不吃,独自闷在尚书房好半晌,而后去了太史局。
许亦心刚写完殿试拟题的批复,听见这回禀,好奇得不得了,难道许常义对苏敬纶有什么不满?
可惜如今苏敬纶视她如仇敌,定然不会再与她推心置腹,她也不可能去问新帝,问了反而暴露自己在监视他的事实。
“这个人可信吗?”尤硕明指了指桌案上的信纸,示意刚才离开的送信人,“在宫里安插人关注新帝的一举一动,可谓凶险,不要被新帝察觉到了。”
“当然,他是同甫安排的人,办事一向谨慎周全。”
尤硕明听到言同甫的名字,眉头轻蹙,不置可否。
而龙床上的许常义正暴躁得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做皇帝,没他想的那么快活,政事上处处受召南掣肘不说,住在这许兆禾住过的皇宫,他非但没有感到快意,反倒夜夜不能安寝,时常梦见他那晦气的侄子阴森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