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贤仰头看着她,笑出了声,而后慢条斯理站了起来:“没有。不妨告诉你,我若有证据,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许亦心直视他:“那我也不妨知会你一声,想动阿禾,你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许知贤偏头,像看珍惜动物一样打量她,“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许亦心道,“你定然是和赵况做了什么交易,他才会容你留在府上。你能下手杀阿禾,难道还会怜惜我的命吗?之所以救我,无非是我对你还有些用处罢了。若我没猜错,赵况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吗?”
许知贤垂眸轻笑,道:“我现在的确不能杀你。”
许亦心看见他笑就想揍他,勉强压下心中怒意后,回到桌案前坐下,但这么一闹,看着满桌子菜肴也没什么胃口了,索性开始收碗碟,一边动手一边问:“赵况急着找你商议,既然不是陛下出了事,那宋国发生什么了?”
“寿州爆发了瘟疫,已经蔓延到周遭好几座城市了。”
瘟疫?寿州,是前段时间和北越起了纷争、从而引发了战事的寿州,战争导致的尸横遍野,百姓颠沛流离,的确容易引发疫病。
可她不是及时派了太傅统筹战后重建事宜吗,户部、工部和太医署都派了要员前往经受战乱的几个州郡,怎么还是——
许亦心抬头,紧盯着许知贤的脸:“是你搞的鬼?”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有这能耐,让疫病说来就来?”
“那你为何神情淡然毫不担忧?!”
“我为何要担忧?死的又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