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贤也停下碗筷,冷冷回视她,笑了一笑,轻声反驳道:“他不是。”

许亦心蹙眉:“不是什么?”

“不是我弟弟。”

许亦心愣了一瞬,随即震怒拍桌:“你!你竟敢怀疑陛下的血脉?”

“我可不是第一个怀疑他血脉的人。”许知贤倾身凑近她,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忘了先皇后是怎么死的了?”

许亦心猛地站了起来,怒火中烧:他居然当着她的面揭召南的伤疤,这是怎样一个冷血的变态?!

“是被先皇亲自绞杀在凤仪宫的床榻上的,许兆禾当时就躲在床底,不是吗?”

“你住口。”

“可先皇为何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发妻呢?还不是因为怀疑许兆禾是野种?”

“住口!”

“召南,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死心塌地要扶持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上位,为此不惜弑父杀兄、血洗信王府,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他铺垫皇位之路!难道你也像他对你一般,对他怀有不可言说的龌龊心思吗?”

许亦心气得发抖:“你发什么疯?他是我弟弟!”

“我说了他不是!”

“胡说八道!说他血脉不正,你有证据吗?说我弑父杀兄,你又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