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芳蹲下来,发现妹妹双手泥泞,潘昳的坟被刨开了些许,松软的土壤中露出一只乌青苍白的手。
沈信芳没问妹妹为何刨潘昳的坟,只一眼便瞧出这坟茔的蹊跷:“为何没有棺椁?”
苏敬纶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相府的人抬着潘昳的棺椁下葬的。”
沈听兰急切道:“你们重点错了,这人根本不是潘郎!潘郎左手食指下方有一颗朱砂痣,这只手没有!”
“笃笃。”
两声敲门声后,窗边的尤硕明转过头,看见韩漳一个闪身进了门,迅速合上门扉。
“将军,事情都办妥了。”
尤硕明点头,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示意他自己倒茶喝。
“可是属下老觉得他们找的埋骨地有些草率,而且这几天正值风口浪尖,他们应当派人守着才保险。”
尤硕明淡淡道:“你那么上心做什么,就算他们事情搞砸了,于我们魏国又有何坏处?横竖是他们窝里斗,斗得越凶,才越好看。”
“将军英明。”韩漳恍然大悟,仰头喝下一杯茶,苦得他直咂嘴,他转头正想向将军抱怨一下,却见将军背着手立在窗边,眼神一直盯着东厢房那边。
“将军,还在想东厢房一事?”韩漳无奈托腮,“那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宝贝,门口守卫一刻也不停歇,又不能将他们一刀砍了,想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去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