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军在尤硕明的示意下也收回了剑,沈信芳黑着一张脸,抬抬下巴示意柴越过去检查对方的腰带,柴越上前绕着目标仔细查验一番,回头对沈信芳摇摇头。
“本宫都说了,公主府没有沈少卿要找的人。”许亦心拿出了算账的气势,“疑犯涟漪是避雨阁的花倌人,驸马才来宋国没几天,根本不认识她,也没去过那等秦楼楚馆,做什么要去劫狱?”
“殿下怎知他不会欺骗你?他说不认识、没去过,你就信了?”
许亦心被沈信芳这么一说,想起案发当天尤硕明过去接她回府,而后面对她的问询,劈头盖脸质问她“你不相信我”,弄得她只能自剖心意哄他消气,便将他去没去过避雨阁一事揭过不提了。
她转头看向尤硕明,尤硕明面上还是一副被污蔑的愤愤之色,身上却立即升起惊疑不定的颜色。
老哥……你演技不错,但心态不行啊。
许亦心心情复杂,收回目光道:“本宫不信自己的驸马,难不成还信你?方才你下属没有搜出异常是事实,沈少卿,本宫一向看重你刚正不阿光明磊落,莫非这次你是想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沈信芳与她有什么私仇?尤硕明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地转。
沈信芳被她这样拿话戳刺,只觉心中犹如刀割一般,她从前也是不偏不倚的人,为何现如今对他如此绝情?
“殿下此时断言尤大将军是清白的还为时过早,他的腰带无缺损,可不代表他的众多护卫也滴水不漏。”
言毕一挥手,大理寺一众衙役一拥而上,当场表演一对一扒腰带。
尤硕明淡然自若,一本正经地凑上去想捂许亦心的眼睛,许亦心还在琢磨方才他身上的颜色,下意识就偏了偏头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