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柴越抓着韩漳的胳膊朗声禀报:“少卿大人,此人腰带缺了一块玉!”
众人霎时间全部停下动作,齐齐望向韩漳,许亦心眉毛一皱,大步上前拽住韩漳的衣服,将手中的白罗玉往他腰带上的玉石缺口处一放,严丝合缝。
就是他。
韩漳又惊又怒:“不可能!我的腰带质量又岂会这般差,轻易就掉了玉石——”
许亦心气得一巴掌狠狠拍他背上,拍得他小身板一颤:“傻韩漳,现在是说腰带质量的时候吗?!”
沈信芳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她该信自己了吧?只是可惜不是尤硕明动的手,没法直接将姓尤的押走。
“殿下,证据确凿,韩护卫恐怕得随我们走一趟。”
韩漳朝尤硕明喊冤:“将军,不是我!”
尤硕明脑内飞速运转,盯着沈信芳看了好一会儿,听见韩漳向自己求助,这才转眼看向韩漳,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但既然这块玉是你的,你便随沈少卿走一趟诏狱。”
他看着韩漳的眼睛,缓缓道:“好好配合沈少卿的问话,仔细想想,你是何时遗落的它,最有可能拾到它的人是谁。”
韩漳眨眨眼,脑袋耷拉下来:“属下得令。”
韩漳被带去诏狱,大理寺一众人也全部撤了,许亦心回到寝房一看更漏,已过子时。
经历这么一遭,她一时半刻也睡不着了,提起笔构思面圣的奏折该如何写,才落下一笔,便又想起方才沈信芳的质疑。
“殿下怎知他不会欺骗你?他说不认识、没去过,你就信了?”
那会儿尤硕明身上现出可疑的颜色,果然是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