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他宁愿做噩梦,也不希望梦里没有我。
……
每年祭日前我还是会飘到墓碑处,听在世人对我的思念,然后他来领我回家。
第六年,杨申结婚,邀请他上台致辞。
林鹤轩穿一身量身定做的黑色西服,缓步上台:“大家好,今天真是完美的一天。我提议为这对新人举杯。”
草坪婚礼现场每个人都举起香槟,他静静等着欢呼声静下来。
“寻找其他人类共度余生是我们生来具备的欲望,我十七岁那年上天带给我一份最珍贵的礼物,我遇见了我的爱人,她为我的人生带来绚丽的色彩。
我的朋友也找到了那个人,他们对彼此许下承诺共度一生,并有了一个新身份,丈夫和妻子。我为他们感到高兴,也会一直真诚地祝福他。”
他问杨申:“你爱你的新娘吗?”
杨申看向妻子:“我爱你至死不渝。”
林鹤轩笑:“很好。”在全场热烈掌声中下台。
次年,杨申妻子生了一个女娃娃,林鹤轩认她为干女儿。他问杨申:“方便我带她去见钦钦吗?”
杨申七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霎时眼眶一红:“……好。”
他站在墓前,怀里一个粉白的糯米团子,正咯咯笑着:“你说有个弟弟就够头疼,将来生小孩肯定要女儿。我认她作干女儿,她也是你干女儿。”
第八年,玻璃窗后面,男人带着半框方形眼镜安静坐着,带着黑色佛珠的右手握着一杯冰美式,时不时举起来喝一口。
商场人人只道,活阎王带佛珠,杀伐不由神。
林氏越做越大,他越来越少笑。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尊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