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雨衣我在他那里又见过,叠的整整齐齐一直放在宾利后备箱。
……
傍晚,林鹤轩来墓园把我领回家。
他安静看了会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一个字没说。
第二天他收拾两件衣服,开车去了楠城大学。183公里,开车三小时十二分钟。
他停在学校正门对面,降下车窗看进进出出的学生。
小超市老板递给他一瓶水:“又来了。”
又来了?什么意思?
公交车驶来挡住他的视线。他递给小超市老板一支烟,沉沉应了句:“嗯。”
他也忍不住点了只烟,五官隐于烟雾后,看不分明。
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抽过,我走后也没再家里抽过,只是有时候凌晨回家路上,一个人开车抽五六根。
“你每年都来,一来就待四五个小时。还真是个痴情种。”
他苦涩地笑了笑,没说话。我突然想起来的时候,他全程没开导航,轻车熟路像是走过很多遍。
我很诧异,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从没来见过我。
我以为实习那年是我们再次相遇,但我早就见过他,他也一直来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