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也是习惯了,今天见到时清心里忍不住妒忌她考上探花的事,这才没忍住嘴了两句出出气。
早知道是这样,她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的招惹时清呢。
张笑头低着,不敢再开口,心里乞求有人能转移时清的注意力,她好在人越来越多之前趁机溜走。
也还真有个傻子替她说话。
菱角单手叉腰,指着时清,“你也别太得理不饶人。”
他对时清的印象太差了,在他眼里跟自家少爷讨回簪子的时清就是个输不起的小人。
不就是记恨少爷跟她退婚了吗,像时清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他们光风霁月的少爷。
“瞧你这话说的,我既然有理,凭什么要饶人?”
时清双手抱怀,“我刚说完张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是不甘寂寞吗,非要跟她争这个拿耗子的头衔?”
沈郁微微皱眉,听到这里才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清冷淡漠,“时探花,请慎言。”
打狗还要看主人。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时清这是穿越以来头回见到沈郁,不由得正眼打量这位书中男主。
沈郁逆着阳光,板板正正的站在那里,气质清冷神色淡然,像是世间万物不值得入他眼进他心,连春日暖阳都融不化他一身寒霜。
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淡、冷。
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云执的开阔清爽、天高地阔任我翱翔的少年气,而是寒冬腊月屋檐下的那一条冰棱,清凌凌的冷,清凌凌的脆。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遇上沈郁,就因为两人曾经有过名义上娃娃亲的那一段,更有意思的是沈家看不上她,赶在她时家办酒宴的时候上门退亲,打了她探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