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总不过是常用的那几个。
他挨罚,其实不觉得多疼。从小挨打,已习惯。
他当时在想一碗热腾腾的面。想得走神。
“住手。”女孩满腔愤怒,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愤怒。
林见鹤有些诧异,不知怎么,可能是那声音太愤怒,像是气得要把天都掀了,总之他回头看了一眼。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上走出来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
一双眼睛极亮。比晚上的星星还亮。
一眼,他便平静地收回视线。
可不知怎么,那双极亮的眼睛却挥之不去。
他以为小丫头总是要被大皇子教训一顿。没想她报上父母,大皇子竟收手。
他眼里有些阴郁。不知为何,或许她见了自己落魄挨打,他也想她挨一顿打。仿佛这样便可平等,谁也别瞧谁的笑话。
那小丫头还来扶他,还要带他疗伤。
他冷眼相看。
那次,她便硬要背他。小小一把骨头,力气极大。
被人背在背上,于林见鹤,是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手臂所环住的细细的脖颈,瘦弱的脊背,眼前的圆圆的后脑勺,发黄的弯弯曲曲的头发,红通通的脸。
她还一边走一边吸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