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今天有雨,我可不可以不用背书?”
“又是什么怪理,这豆大的雨还能耽误你背书?算了,不愿意背书,你就写字吧。”叔父敲了敲他的脑袋,无可奈何。
“好!”
“嗯?这枝上的寒鸦,满树的风雪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你花了一上午写的字?”
“我错了……”
“错在哪儿?”
何聿秀不说话了。
“你真是…像极了你父亲…”何尚敏看着他叹了口气,他的余光扫到了废纸篓里的那一堆纸,随便打开几张来看,却见都是一些被废掉的画稿,他拍了拍何聿秀的肩膀,说:“聿秀啊,天下快活的东西这样多,万万不可,把心全放在一处。”
“为何不可?”
“因为有多痴,就有多怕失去。”
碎哝哝,一闪一闪的灯,叔父的叹息犹在耳畔,何聿秀不愿睁眼。
耳边有人在小声说话。
“哎哟,这一身的伤,瞧着真可怜,看他的打扮像个先生,怎么落得这种地步。”
“得罪人了吧,长得还挺好看的,可惜了……”
那灯实在太刺眼,何聿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睁开了眼睛。
“哟,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