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文就着夜色,回头看了一眼那广春楼,隋意的样子和左月心的戏妆在他脑中渐渐重合。
那落魄的小孩也曾粉面朱唇、曲鬓纤腰,在台上发光。
他幽幽道:“要是你原本有一副好嗓子,却被人下哑药,又被人赶了出来,你还会来这个伤心地吗?”
何聿秀沉默了。
“这就是你为他砸场子的原因?”
解知文只说:“那哑药就是台上那润生下的,他这样的坏,我不该砸?”
何聿秀看了解知文一眼,倒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我上次见你如此失态还是十多年前,看来你很在乎他。”
解知文展开隋意的画像,看了又看,说:“他是我的学生。”
何聿秀想到了昨天筹赈会来的那群孩子,说:“可你有那么多学生。”
解知文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想说隋意是不一样的,但隋意又是哪里不一样呢?
何聿秀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你恐怕是当局者迷了。”
解知文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
他看了看天,说:“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何聿秀问。
“我在这里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