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痛得浑身痉挛,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男人啐了一口:“真是个怪东西。”
第47章 我叫闫平良
“真是个怪东西。”
啐出这句话, 两人端着几碗血,绕过锁链,朝洞外走去。
岩洞的洞口被用几道厚重的铁篱笆遮挡, 将原本微弱的光线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雨下的很大, 雪地化成碎星,又流成一淌水,整个世界像被冻入极地, 更加寒冷了。
岩洞不停漏着水,“滴答滴答”, 也不知是水声,还是血落地的声音。
在极致的阒静中,这水声便格外清晰。
明明是一场梦,但江雪深却仿佛身临其境,周遭的寒气,空气中的粘稠, 岩顶的雨水, 四周弥漫中的血腥味, 都是那么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渐渐适应了这片黑暗,看到了慕朝。
在这里的她没有实体, 但这一瞬间, 她却切实地感受到心口一窒。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慕朝。
在旁人的口述中, 慕朝狂妄自大, 目中无人,杀人从来只看心情不问缘由,坏得直白又蛮横。
在亲身的相处中,慕朝并非天生无心无情, 也并非杀人如麻,他虽然毒舌,但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但无论是她曾经所认知的哪一个慕朝,都不该像现在这样,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岩洞,脆弱地仿佛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