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来的慕朝和穿成她身体里的慕朝似乎很不一样,即便什么都不讲,光坐在那就能让人感觉很有压力。

江雪深沉默了很久,才试探着问道:“我睡床的话,你睡哪呀?”

慕朝头也不抬:“你可以选择睡地上,或者滚出去。”

江雪深:“……”真难聊天。

“那我们为什么突然换了回来?”她记得她当时就是在吃火锅而已,结果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就一阵晕眩,睁开眼就在祠堂了。

祠堂。

想到父亲毫不留情地鞭笞,背上的伤好似又抽痛起来,江雪深攥了攥被褥。

慕朝没有回答。

光线暗了暗。

下一秒,头上一痛,竟是被揪了下头发。

江雪深错愕地抬头:“怎么了?”做什么揪她头发,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灯火跳跃在慕朝的眼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他问:“疼吗?”

废话,揪你头发你不疼吗?

但看着慕朝愈渐冰冷的表情,江雪深忽然意识到,他在问她的伤口疼吗。

江雪深眨了眨眼:“其实你可能不了解凡人感情,打是亲骂是爱……”

“你再胡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