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护法和王顺离去后,本就宽敞的寝殿显得更为空寂。
慕朝端起桌上的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灌,还是你自己喝?”
江雪深:“……”
什么灌不灌的,怎么这么粗俗。
江雪深扶着床案坐起了身,每一个动作都能让背后的伤口撕扯一分,痛得她脸色白了白。
接过药,闻着这股熟悉的苦涩味,江雪深还是忍不住问道:“有糖吗?”
“你觉得那种东西我会有吗?”慕朝声音冷淡。
“好吧。”江雪深抿了抿嘴,一饮而尽,苦地皱起了小脸。
慕朝:“张嘴。”
江雪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张嘴,舌尖一凉,紧接着又化开一股淡淡的奶香,她抿了抿嘴。
是奶糖。
奶糖的醇香将苦涩的药味渐渐压了下去。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江雪深抿了抿嘴,不过她现下有些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
喝完药,屋里恢复死一般的阒静。
江雪深偷偷看向慕朝,他正摆弄着盆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