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怔了一瞬,接受了他的变化,看来云无恙是真的决心跟着林惊空了。
席上少不了酒,裴折坐在主位上,被一圈人轮着敬酒。
金陵九的离开,使得他心情并不爽利,没有兴致,拿着自己受伤不能饮酒的幌子,以茶代酒。
傅倾流来得晚,宴席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才到,有不少将士们都喝得晕晕乎乎了。
他一身便装,没惊动大家,只和裴折与诸位将领打了个招呼,便去了营帐中。
裴折随即起身,离开了宴席。
金陵九说的事像一根刺,梗在他心里,他一思索,就免不了被这根刺扎得血肉模糊,今日若不是见到云无恙高兴,他怕是连饭都吃不下去。
傅倾流仿佛知道他会来,倒好了茶水:“喝酒了吗?听说你受伤了,可得多注意,免得留下病根。”
裴折摇摇头:“谢谢老师关心。”
傅倾流目光温和:“可是有事要问我?”
“之前收到老师的信,说耽搁了一会儿,有点担心。”裴折斟酌着词句,他与傅倾流是师生关系,若直接开口质问当年宫变之事,太不合礼数。
傅倾流喝了口水:“无碍,已经处理好了。”
裴折心不在焉,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倾流玲珑心思,当即看出他心里藏着事:“此幽州一战,你做的很好,回到京城之后,圣上定会封奖。当年你志得意满,要官拜三公,如今看来,已经快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