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恙扶着钟离昧到客栈时,医师正好到了,钟离昧上楼不方便,掌柜的在一楼找了个小房间,让他们进去看病。
裴折死死地盯着堆成小山的衣物,眼神冷嗖嗖,像往外射着一把把刀。
“公子,你瞧什么呢?”云无恙倒了杯茶水,“怎么还不睡?”
裴折突然道:“云无恙,我养不起你了。”
云无恙:“?”
裴折语气阴嗖嗖的:“我准备去劫富了。”
云无恙:“??”
裴折拿起柜台上的信,揣进兜里,留下云无恙一个人捧着茶杯发呆。
医师给钟离昧开了跌打损伤的药油,然后跟着掌柜的往楼上去,掌柜的收了左屏一袋子银两,大晚上也不睡觉了,尽心尽力的跟着张罗。
钟离昧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正看见云无恙苦着一张脸,好奇问道:“怎么了?”
云无恙舌头都捋不直了,直接将茶杯往他面前一怼。
钟离昧扫了眼茶水就知道,放的时间太久,茶沏酽了。
云无恙砸吧着嘴,把茶杯往柜台上一放,又凑近钟离昧嗅了两下,眉头拧得死紧,嫌弃道:“一股子怪味。”
钟离昧了然:“药油味吧。”
云无恙悄声道:“还是之前的味道好闻。”
钟离昧想起裴折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之前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