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幅神仙皮囊说出来的话真的不能算是美好。

尤其是在得知他和女帝之间的关系时,阿岫的脑瓜子里的情景已经可以用炸烟花来形容了。她尽量状作镇定,有些茫然地望向初墨禅。

连初墨禅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恍惚间松了口气。

阿岫递了一碗茶水,像平常那般说道:“见你许久不曾出来,本宫的嗓子都干了,更别说你的了。”

少年伸手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衣袂上的血点子此刻在少年身上倒像是绣上去的绣花了。

喝完水后,他递了一张纸条给阿岫,上书道:“方才陛下咳血,身上便溅了一些血渍,殿下离奴远些,省得脏了殿下。”

阿岫看完连忙乖巧点头,然后尽量镇定地溜到外间先躲着。她现在就像只缩到壳子里面的小乌龟,现在就算是初墨禅真在里面杀人她也绝对不进去凑热闹。

更何况他似乎真的想要杀人。

她决定收回这个弟弟只会宫斗不会杀人放火这种话。

贼老天就是在考验她的演技,偏偏让她在这种时候可以听见了,她现在就想求这贼老天继续让她聋下去吧,她真的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半点好奇之心呜呜呜。

此刻在阿岫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方案了,她有想过去找云朝岚或者君后商量,但是又想到初墨禅和女帝这种复杂关系……

她总觉得初墨禅说不准自己都能上位再去当个皇帝了。

阿岫紧张地靠在矮几上握着茶盏,失神地望着窗户,表情看上去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