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早就注意到赵长渊背在身后的手上似乎拎了圆乎乎的什么东西,看样子像陶罐?
赵长渊将手放到前面。他手里拎了一壶酒,看容积有三四个人的量。
“酒?”许蕴灵抻了抻脖子,用力闻了闻,眼神一亮,欣喜道,“梨花白?”
“嗯。”赵长渊看到她贪杯的样子觉得有趣,浅笑说,“送不了你十壶梨花白。不过用一壶来解解馋还是可以的。”
“您记得啊。”许蕴灵惊讶。
不过是她在行宫时无心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赵长渊没说话。他放下酒壶,朝许蕴灵做了一个伸手的姿势。许蕴灵看了眼,主动张开手臂,任由他揽住腰身,微微用力,将她抱出窗户。
许蕴灵站到地面,看了看扶风苑乌漆嘛黑的院子,仰头迫不及待地问他:“我们去哪里喝?”
“老地方。”赵长渊拎起酒壶,带着她轻车熟路上了房顶。
身体骤然腾空,但许蕴灵感觉不到丝毫的害怕。转眼间,赵长渊已经带她立在了扶风苑的屋顶上。
屋脊上有打扫过的痕迹,甚至坐下的地方贴心地铺了一张波斯进贡的毯子。毯子毛绒细软,还带了些温度,许蕴灵坐上去,不仅感觉不到夜里的寒冷,甚至觉得比坐凳子还要舒服。
不愧是王爷的待遇,体验感真棒。
许蕴灵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一扭头开始馋起梨花白。
知道她的酒量,赵长渊并不敢一下子给她喝太多。浅浅的一杯,让她先过过胃。
许蕴灵倒也不着急,吹着夜风,惬意地浅酌。
夜风几许,如水的凉意仿佛涤荡去了白日的喧嚣,静谧非常。夜空无云,没有工业化污染的天空中繁星点点,许蕴灵眺望那一颗颗星光,而后将目光落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