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灵仿佛已经嗅到大宣朝风雨欲来的气息。
天气回暖,许蕴灵逐渐脱掉了厚重的冬袄,换上了稍薄些的厚衣。苏氏和许蕴纯自皇帝口谕之后,越发无声无息,两人仿佛悔悟了一般,不再继续作妖了。
而慈安堂的许老夫人,许是对她有愧,免去了许蕴灵每日的请安,整日待在慈安堂吃斋念佛,不管外界世事。
与许蕴灵不对付的许安泽过完年又被许康辉提溜去了军营,一连快两月都没见到人影。
少了搞事情的人,许蕴灵越发无所事事,每天的日子吃吃喝喝喝,过得特别咸鱼特别满足。若非每月需要去北声楼例行查账,她是连扶风苑的门都不爱出,就是以往最喜爱的茶楼说书,都没法让她挪动半分。
许蕴灵继续宅下去,半分路都不想动的模样,清月和水兰看在眼里,很是为她的体重担忧。毕竟姑娘的下巴,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
以至于当周家的拜帖递到扶风苑时,清月和水兰自作主张替许蕴灵接了。
许蕴灵彼此还躺在罗汉榻上,一手吃葡萄,一手看话本,想也不想就推了:“烦,不去宴会。看花喝茶,还有那些小姐花枝招展互相攀比的多没劲,还是话本好看。”
清月无奈:“大姑娘,您已经推了很多小姐的邀请,再推拒下去,恐怕会落人口舌。”
许蕴灵眼睛都不离话本一下:“嘴长在她们身上,本姑娘去了她们就不会议论我了吗?你太天真。”
有女人的地方有宫斗,即便不身处中心,可有个词叫造谣。
“……”
清月让许蕴灵的歪理说得哑口无言。
水兰在一旁瞅了两眼,忽然说:“大姑娘,清月也是为您好,您多出去走动走动,说不定能瘦些呢。”
话落,许蕴灵的手停了,终于从话本上挪开视线,面无表情地问:“什么意思?我胖了很多?”
水兰煞有其事地点头:“可不,大姑娘你的尖下巴没有了呢。不过您这样子也好看,之前太瘦了,还是胖些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