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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蕴灵哑然片刻, 倏然做贼似的一把捂住小狐狸,躲开了他的凝视。

谎言被拆穿,她恍然觉得自己也像被看透了。可她怎么好轻易地承认呢。

许蕴灵颇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 抬眼义正辞严:“之前是收起来了啊, 就、就今晚戴着,谁让它看起来那么值钱!跑路可不得带上。”

赵长渊不说话,笑盈盈地注视她。

许蕴灵:“……”

摄政王的眼神不是谁都能顽强抗住的。许蕴灵被看得心虚无比, 终是败下阵来, 自暴自弃地松开手, 垂下了脑袋,咕哝低语:“我是没有收起来,那又怎么样呢。”

她是没有说真话,不然她又该怎么办呢。

就算他娶她, 可拿什么保证她是唯一。

喜欢是一回事,可忠于一人的婚姻在这样的古代, 听起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愿意成为旁人眼中的异类,更不想他用另类的目光看她。

与其感情蹉跎变成无休止的争吵,还不如一开始便不曾将心意表露于口,那样至少她能少些难过,就算最后圣旨将他们绑在一起,她能安慰自己,及时止损,不必介怀。

许蕴灵到底在意的,不过是唯一两个字。

她情绪忽然低落,赵长渊心尖蓦地揪紧。

他本意不是逼迫她非要回答,只是小姑娘逃他逃得很是明显,叫他心里不是滋味。

但此刻又见许蕴灵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心里又滋生出舍不得的情绪,良久他妥协地暗叹声,不再继续追问。

罢了,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他能等。

将她脸颊边吹乱的头发撩至耳后,赵长渊轻声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