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新床靠墙摆着,蒙了青纱帐子,擦了好几道桐油又晾干的新床还泛着油亮光泽。
靠窗一张格外精致的梳妆台,嵌着铜镜、左右都是首饰盒子,小抽屉里空空的,只剩几个好看的小石头和两三只手工粗糙的木簪,兄长曾在信里说给自己攒了一点首饰,想必是那位嫂嫂走时搜□□净了。
临福在外面将马牵进牛棚里,绕去屋子后面抱干草,又在墙脚下拎木桶去打水,院子西南角有一颗老桂树,树下是盖着木板子的水井。
这时容娘换了素衣走出来。
“临福,我来打水”
“可重,容娘你还是先进屋歇歇?”
容娘看着临福摇了摇头,“哪里有多重,你拎得动我就拎得动,另还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尽管说”
“我现在还不好在村里走动,烦请你去刘大哥家帮我把我侄儿接回来”
“那我现在就去”,听了容娘请求,临福立即便起身要出去接人。
“诶,等等的,刘大哥家无亲无故这么照拂我家,不好空手去”,容娘交给他一只竹篮。
她方才在屋子里翻看了几个箱柜,小客厅的立柜里只放着一叠桑皮纸和几个小白瓷瓶子,瓶里是她之前送回家的花露,此外就是一个新的针线箩,大片地方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