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人甩鞭子逼迫阿岁和顺儿站起来,其中那个带着扳指的头领似的胡人缓缓抽出腰间佩刀。
“不要”
容娘这一声呼喊近乎声嘶力竭。
然而无济于事,下一刻,顺儿的头颅掉落在地,不知道人被瞬间斩首有多痛苦,亦或是短暂到来不及感知,容娘眼睁睁瞧着顺儿血液喷溅的极远,洒满一簇盛开着不知名小花的野草丛,她刹然失声。
“啊!啊!阿娘…”,顺儿的躯体倒在阿岁身上,阿岁揽着顺儿无头的身体跪倒在地,眼神惊恐地看向那举刀的胡人,还来不及回头看容娘一眼,也没来得及喊出那一声阿娘,那胡人被鲜血染红的圆月弯刀已经挥下。
涂山在远处是一个朦胧的庞然大物般的影子,旷野上风声呼号,卷席着于苍茫四野奔袭,发出些类似马蹄起落的声音,胡人们推搡着嬉笑,好像是在为这次获得的战利品高兴,容娘却耳中嗡鸣,仿佛身边一切都远去,她张了张嘴,终于发出声音来。
“畜生”
“畜生”
她无力挣扎,哽咽着叫骂,双目通红看着举刀的那人。
也只是刹那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