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的东珠还来,两枚”,他生了一阵儿闷气,虽然容娘嘴里没一句真话,那男人什么身份还存疑,但他这些年在梓桐过的平静,没有一点风声走漏,为何这时候京里找来?这笔账日后还要算,越想越觉得那两枚珍珠也得要回来,正好磨成粉做药。
“我没想着昧下你的东珠,放那儿的呢”,容娘无语,抬下巴指了指书案,她把顾谨要送给自己的那枚东珠也一并送给柳大夫了。
柳大夫点点头,挥着衣袖走到墙角立柜那边,拎出个小箱子来递给容娘。
“这个里头是一些丸药,方子都写清楚压在对应瓶子底下,本想着要走了,托人送去上河给你,如今便当作你新婚礼物吧”,柳大夫语气淡淡,“就不吃你那顿席了,给你省省”
容娘接过小箱子抱在怀里,一时有些伤感,她好像总在与人告别,与老夫人,与阿杞,与父兄,与顾三郎,如今是与柳大夫,“往后恐怕也不能再见了,柳大夫,多谢你”
“往后的事便往后再说,无需有不舍,我们也不过萍水相逢”,柳大夫终于不再丧着他那张美丽的脸,微微笑起来,整个面孔顿时就鲜活起来,真是动人的很。
容娘看着他点点头,忽而听到外头变得吵嚷起来,是她定下那些东西都送来了,她出去收货,刚巧杨青这时也赶来。
“耽搁点事,我来的晚了”
杨青偷偷看了眼跟出来的柳大夫,在西州还没出发时他听军师和其他大人们议事,这位可是个关键人物,他得罪不起,也没跟柳大夫打招呼,自己去收拾容娘买来的那些东西,能捆一处的捆起来,等会儿还是他背着这些去城外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