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低头冷笑,随手把金珠往桌子上一扔,那枚硕大珍珠叮铃啷当就往地上滚去了,容娘伸手刚好接住,捧在掌心查看有没有砸出印痕来。
“好端端又生气,作践东西做什么,西州人招惹了你?”
“不关你事,你带着这珠子走吧,我这不留客了”,柳大夫起身走到窗前的小榻处躺下,背对着容娘,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我走不成,买了好些东西,嘱咐店家送这里来呢”,容娘有时脸皮也挺厚的,并不在意柳大夫撵客的那些话,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好茶,去厨房切了一盘鲜果。
柳大夫自己生闷气,看着容娘不仅没走,还当自己家似的忙活,冲着容娘翻了个白眼,他长得好看,白眼也翻的风情好看,容娘内心小小的犯了花痴,有些感慨,就算是脾气不好喜怒无常,那也还是个美人啊。
“柳大夫,虽不知你心里怎么想,但我把你当做友人的,还是跟你说一声,我就要成亲了”,容娘边吃桃子边说话,她来柳大夫这儿,一是为送金珠,第二件事其实就是想请柳大夫到时去上河参加昏礼,没想到柳大夫明日就要离开梓桐。
听她这样说,柳大夫总算有了反应,翻身坐起来,他领口散开了些,锁骨下那颗赤红的小痣也露出来,容娘觉得看柳大夫可真是养眼,一点没有即将身为人妇的自觉。
“你这样的,能嫁出去也算一桩大喜事”,柳大夫宽大的袖袍一挥,将衣领整理好,斜眼看容娘,揶揄道,“既为人妇,就别再用这样眼神去看别的郎君了吧”
“我心中又无邪念,柳大夫,我看你,如同看云看月”
柳大夫面无表情的伸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