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由得那些人作践你么,你还起不来身,怎么照料自己,黎群光,你不要顾虑我了,你的伤快快好起来才是正事”
容娘不想听他劝,收拾好东西熟门熟路翻墙跑了,黎群光在她身后哑然失笑,牵扯到断骨,又是一阵咳嗽,黎娘子屋里传来几声叫骂,他并不在意,躺在硬木板上伸开双手一遍遍练习抓握。
短短一月光景,容娘要往扬州第二次了。
大清早就去梓桐的车马行租车,顺便看望柳大夫,把药箱还给他,再赠给他两枚南珠,比起金丝鸡蛋糕,柳大夫明显更中意圆润流光的南珠,却又并不似十分珍爱的样子,随意握在手中把玩。
“哪家女娘似你这般无所顾忌,孤身一人也敢四处奔走”
“我已无亲长,又没个丈夫,难道从此不出门了么”
“这几回见着,你跟我说话一次比一次呛,看来是往后求不着我了?”,柳大夫没骨头似的倚坐在圈椅上,眼神斜斜的看过来,薄唇轻抿,嘴角稍稍往上拉出一个弧度,把一枚南珠举起来轻轻吹了口气,风情万种。
“不是不是,柳大夫妙手回春,往后求您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小女子一个,您可不要跟我计较呀”
容娘转头偷笑完回身哄了几句,柳大夫就好似那傲娇的猫儿,听不得人跟他作对,一定要顺毛捋,叫他心里舒坦,就万事大吉。
在医馆喝了壶绿茶,又借用了茅厕,容娘定好的小车来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