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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玲笑了一声:“不光语文,哪门科目不是这样呢?就是有一点,自己薄弱的科目要格外上心才行。”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松懈了,该有的努力和劲头没有使出来,欠缺的部分最后都反映在成绩上了。庄文曜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

刘玲看孩子确实是伤心了,也不再多说,安慰:“忘了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了?一次两次的成绩波动,很正常。别太气馁,但也不能转眼就抛诸脑后、好了伤疤忘了疼。摆正心态、戒骄戒躁,还有很多星星等着你去点亮!”

庄文曜一字一句认真听着,眼里终于恢复了神采:“好的老师,我明白了!”

刘玲又说:“其实你这段时间挺辛苦的,我也看得出来。你是班长,还是学生会成员,又得顾着班里,又得张罗活动,‘两节’这一个月都没闲着吧?还加了个什么,广电?”

庄文曜点点头:“现在在电视台录新闻节目,就是每天中午食堂电视上放的。”

“哦,真洋气……”刘玲说着,又想到一茬,“你还是物理竞赛班的是吧?”

“嗯。”

“啧,‘斜杠青年’呀你,这都几重身份了?”刘玲这个博士毕业的数学老师掰着手指头数着,“班长、学生会、电视台、物理竞赛……不是,我听着都累得慌,你顾得过来吗?”

“呃,总的来说,还好吧。不过有的时候事都赶到一块去了,就有点忙不过来……”

刘玲轻轻叹了口气:“我给你个建议:人的精力都有限,活动多了自然分散学习的时间。高中阶段还是学业为主,这些有的没的,该放手的放手。只是个建议啊。”

庄文曜有点为难:“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无论在哪方面,想到要退出,都有点舍不得……而且高二的陆之恒学长也挺‘斜杠’的,也是他们班班长、学生会副主席、记者团团长、物理竞赛,人家每次都考得挺好的……”

“是啊,陆之恒这次又考了第一,”刘玲点头说,补充,“年级第一。”

“……”按理说庄文曜应该替他高兴的,但是陆之恒一贯如此优秀,考第一已经不新鲜了,反而是自己的失落感和挫败感更大一些。

刘玲显然也挺佩服他的:“也不知道人家每天学到几点。”

庄文曜忍不住说:“跟我们一样,都是学到十点。他从来不熬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