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若非喜欢,一个男人怎会心甘情愿生下孩子,还千里迢迢携子寻她。
若换成她怀了孩子,恐怕第一个念头就是将他胎死腹中,因为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除了修道之外的一切。
回到客栈,双手搂住她脖间的闻瑜正像只惊吓过度的奶狗蹭了蹭她,带着浓重鼻音道:“我们明天回家了好不好,我有点想雯雯和枫枫了。”
“好,我听你的。”
离家多日,家里的两个小孩也应该想他们了。
回去的那个早上,白笙在下到一楼,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时,眉心不自觉浮现一层厌恶。
“你怎么来了。”不待见的人,语气又怎能称得上一个好。
“我今天就要离开青山镇了,想着在离开之前再与你见上一面。”手持拂尘,端得仙风道骨的男人一如他们初遇那年。
昔年在凌霄树下折花朝她遥遥一笑的少年,正与如今立在楼下拦住她去路,鬓垂两绺,青莲冠高束露出美人尖,墨发半披的男人重叠相合。
只不过昔年的男人体型修长偏瘦,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的慕青五莲纹道袍,腰间佩一把三尺七寸桃木剑,一头乌黑的发丝被一顶四面三叶莲花冠高高束起,瞧着便是一个穷苦修士,哪儿比得上现在的贵气逼人。
“人只要还活着,总会有见面的一天。”当年她有的不过是些许好感,但那点儿好感早已随之时间流逝,何况又发生了那等恶心龌龊事。
如今的眼前人对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也就只有当初自以为是的知情人认为她还放不下,更为了报复他,甘愿为一普通男人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