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年纪好大了,他怕一句话说不好,把姑妈气晕:“我、我……”
贺绛捏住了商景的嘴巴:“姑妈……”
贺思兰看着商景,抬手按了一把伤口下面的太阳穴,好像不肖子孙气到:“觉得我老年痴呆了,就糊弄我吧,反正也没几天好活,看不到老三成家也是我没福气。”
商景见不得老人家这样哀伤叹气,结婚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如果能让姑妈放心和开心,哪怕离婚了他都能再义务假扮一阵。
贺绛是没办法理解他们脑子坏掉的人的不安和疑虑,对周边人充满着不信任,随时觉得自己可能被耍。
只有他和姑妈同病相怜。
贺绛捂住商景的嘴巴没有放松,但架不住商景认怂点头。
贺思兰拎起行李:“这就对了。”
贺绛无奈地抄着手:“后果自负,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商景:“怎么了?”
贺绛有几分怜爱地看着他:“没怎么,就是我姑妈有点……封建。”
本不欲说姑妈坏话的,奈何商景是个小笨蛋。
贺绛开车被姑妈送回老宅,进去喝了杯热茶,便道:“下午有工作,我明天再来。”
说着,拎着商景后领就打算带走。
“小景留下陪我说说话吧。”贺思兰笑眯眯地,慈祥又和蔼。
贺绛:“他下午也有事。”
贺思兰:“我问了,他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