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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等了一会儿,见安然还不说话。把药往桌上一放,说,我先回去了。话说完那就必须得走了,光说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大男人在这玩欲拒还迎呢。

最后安然怎么过去的,怎么抱上的梁恪的,他俩谁都不知道。梁恪是在后背触碰到两团温热的柔软时才反应过来的。

蝴蝶结系的漂亮,落得也干脆。安然解开系带,脱下浴袍,光裸的身子贴在他的后背,两条细小的胳膊穿过后背在梁恪健硕的胸膛前紧紧的勾在一起。

“梁恪,你要了我吧”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时间,空间,空间里的人以及让人续命的呼吸,瞬间被抽了真空。

九月末的天气最尴尬,谈不上热,凉又不达骨。刚进来时都穿着衣服,窗户敞开条缝,小风一吹,清透爽快。那会儿谁也没想起来要开空调。

现在,安然暴露在外的一面,正对着窗户,窗帘根本遮不住吹向她身上的凉。洗澡时打开的毛孔,此刻被激成无数个小疙瘩。

时间走的太慢啦。抽了真空的袋子被长久的沉默割了条缝,空气随着这条缝一点一点的往里钻。有了空气,被封住的感官渐渐活了过来。

梁恪不要她,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最先清醒的是安然。理智回笼,圈着人的胳膊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一点一点的往回收。怎么脱掉的衣服,再怎么重新穿回去。

整个过程,从始至终,梁恪连头都没回过。

“我,我不是非得要这样的,我就是,”安然穿好衣服,重新坐回床边,尴尬,窘迫都比不过现在的惊慌。

她太害怕啦,怕下次没这么幸运。所以才会这么迫切的要把还没脏透的自己留给梁恪。

安然垂着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