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自己表现太过了。
“我,”
安然想为自己辩解一下,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太高兴了。没故意提以前,也没以后还要继续绑着你的意思。
怎么就没别的意思了。刚才话不是你说的,可怜儿样不是你装的。
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没说出口的话,就是没有。心里是想了,可不还没做呢。
安然扯谎的能力奶还在时她自己就见识过。虽说张嘴就能来吧,可一点也不高名。纯属大脑出于自我保护,临时生出遮掩当下可能会造成的某种伤害用的,无逻辑可讲。
所以,话头一开,安然就及时止住了。
她怕前脚说出来,后脚就被人识破。这样一来,原本就乌七八糟的自己,又抹了层黑。
安然可太怕跟在后边的那些个万一了。
“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
梁恪没让她站这儿继续犯难。蝴蝶结的一条尾巴都给拧不像样了。再待一会儿,怕是另外一条也要保不住。
说完梁恪看向她,意思很明显。
安然抬手就往身后指,别别扭扭的姿势,不拧升了又给自己拧成了麻花。
“走”
梁恪抬脚朝安然指的方向去。安然转身,跟他在后头。
梁恪一步,她一步,不超过也不落下。一步之遥,就像她和梁恪以后乃至很以后的关系,永远隔着一步。
不疏远也不亲密。
安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下因不坦荡刻意拉开的距离,今后会成为他们无论如何都跨越不了间隙。
员工宿舍与ktv隔着两条街。挺老一小区。从脱成花儿的外墙就能瞧出来。据说它前身是某政府单位的家属院。后来城区扩建,为方便百姓政府单位集中搬到了新城的行政大楼里。家属也随迁到新的住宅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