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如果要是在白天,她肯定能看见清那人满是烟渍,稀疏零散的牙来。
从老烟枪并不美的笑里,她隐隐觉出那个被填进去的东西就是她自己。实在的,站在人前,不是靠躲在暗处偷么看两眼后闭着眼臆想出来的自己。
安然胃里的翻搅已达到她承受的极限。恐惧,羞耻,恶心混着胃液一起喷涌出来。
安然不知道吐了多久。她只知道吐到最后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吐到浑身失了力。
她跌坐在墙边,像小时候的每一次,孤单的只能自己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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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22章
安然后脊梁骨沿着墙面慢慢的往起站,凹凸不平的土坯墙混着零星的石子和干瘦如柴的脊梁骨相互磨蹭。
谁比谁疼?
谁都没安然疼。
她抬手扥了扥衣服,淡漠的表情就像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事儿。安然把车推到大门口放好。手搁脖颈上一拉,一窜钥匙叮咣的从衣领处窜了出来。她摸索出其中一把,另一只手去寻大门上的锁头。
十几年没换过的锁闭着眼都能开开,这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双手抖的厉害,愣是不听她使唤,安然急的汗都出来了,锁孔在哪儿还是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