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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第一反应是跑。

晚了。

没等跑呢,

随着那声闷响,那人垂在身前动作着的手一顿。另一只手扶着大门没动,正好掩住了大半个脑袋。掩住一半的头猛地一转,直愣愣的朝安然看了过来。

安然被这一眼彻底钉在了原地,脑子里的小人儿叫的嗓子都哑了,安然愣是一步也动不了。

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也恶心坏了。胃里似起了十级龙卷风,拧着肉与胃里的事物翻江倒海搅成一团。

黑嗦嗦的影子第一眼还拘着,见是安然,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亢奋过了头。佝偻的身子猛地一转,这一转,天就是再黑安然也看清了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那人正对着安然,也不嫌臊,嘴巴里念叨着安然光是听就面红耳赤的流氓话,流氓话裹着她的名字,连同呛鼻的老式旱烟味儿一起朝她身上扎。

安然吓傻了,她呆在那儿,以这种痴傻的状态目睹了整个过程。直到老烟枪发出那声心脏骤停般痛苦的闷哼,安然还没从痴傻的状态里回过神。

她只觉得那声闷哼和以前听到的有些不同。解脱后的满足感没那么空乏了,好像有些东西填了进去。

因为安然看见老烟枪在粗重简短的闷哼后对着自己笑了。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笑,那笑太不美了,狰狞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