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这个小不了到底有多大,那医生可给不出个估量。感冒还能死人呢,更何况在人脑袋上动刀。
话不用说的在直接,都是成年人就算没亲自经过,靠听也能了解个八九不离十。手术成功的肯定是多数,上去下不来的肯定也有,可最叫人糟心的就是抗得过手术过程,人没在术后危险期的。该花的钱一分没少花,到最后人也没留下,落了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岁数大了,浑身都是风险区,谁也不能下保。
出院是老太太提的。勇辉虽心里有愧,但这点愧还是被钱给拦下了。安然看到过他拿着永强哥给的那堆收费单躲在消防通道里闷头抽烟的样儿。一根儿抽完还点一根儿,老太太两瓶500l的水都挂完了,他才满身烟味的回来。
老太太看自己的儿子用不着那么多心思,一眼就能看到底儿。更何况他的愁闷一点没避着人,安然都能看出来,还能瞒得过谁。
他可能没觉得心里的小九九已经打在明面上了,说起来那就是心里的愁太多了,装不下了,自个儿溢出来的。
醒过来的第四天,老太太攒了几天的劲儿在今天全使出来了。她趁安然上个厕所的功夫自己把针给拔了。等安然回来,人自己都收拾利索了。
垃圾桶里沾着血的卫生纸一团一团的,松松散散的足足大半桶,那得是对自己起了多狠的心才能下去这么狠的手。
安然跟着就慌了,抓起老太太的手来回翻着看。
“去,叫你爸来”
老太太抽出手,没接眼前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