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事他太理所当然了。安然的安静,乖巧懂事和突然的求婚,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他做了作为一个男朋友该做的,唯独没有情侣间最该有的情不自禁。
没有这层亲密关系,感情就不是完整的。他们从关系上看是属于彼此,可他们从来没真正的属于过彼此。
安然就站在旁边,他稍一低头就能看到。瘦小的身子被一条黑色连衣裙罩着,尽管腰间的蝴蝶结已经系到最紧,可看上去还是松哒哒的。
这是又瘦了?
梁恪努力回想五年来关于安然的所有记忆。不对,安然从来就没胖过。
脸一直没他巴掌大,只是现在脸颊凹陷又深了些。点缀在上面的两颗酒窝随着凹陷也变的越来越深。眼下被黑色连衣裙一衬,更显的羸弱。好在,安然五官生的好,略显苍白的肤色上,墨色的眉毛底下是浓密卷翘的睫毛,泛着淡淡的青,像一幅清淡素雅的水墨画。而淡粉色的唇使这清淡添了色。素雅中透着清新。
安然垂着头,缩着肩膀,双手交叠垂在身前,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捻起一侧衣服的边角在手里搓。
像什么,像只猫,乖巧又无助。
看着这样的安然,他又觉得刚才的想法不对,至少不全对。
婚确实结的仓促,甚至会觉得遗憾。可不管仓促还是遗憾,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安然跟他在一起五年,他就该跟她结婚。
不管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对安然,他始终是不忍心的。
理智和情绪较劲,最终情绪败下阵来。梁妈松了口。可同时也提了一个要求。今晚两家人必须见个面,这种事男方做东,找地儿坐下来吃顿饭,也算会了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