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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倒觉得吴辰宇不正常,天天过得跟闹春猫的似的。身边也没个人,看多了也不嫌燥的慌。

吴辰宇就笑不说话,挑着眉说他,你有人也没见你不燥啊。

有一回吴辰宇喝多了扒梁恪肩膀说,承认了吧,你就是对那谁没性趣,不信你想着心头的那个再看,看你闹不闹。闹不死你。

吴辰宇一直看不上安然,这种话说多了,梁恪耳朵就生了茧,到不了心里。

现在,梁妈落在安然小腹上的眼神,让他才觉出不正常来。

老太太这么传统的人,都不免往那方面想。回过头再想吴辰宇的话,一种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他觉得这五年好像过得挺空。不是没经过那方面的空。

就莫名觉得对安然挺不公平,愧疚,还是什么,他说不好。

再此之前,甚至领完证往回走的路上,他都没觉得这一切有什么不正常的。两个人谈了五年,结婚不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么。

可能梁妈的情绪多少还是影响了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也觉得仓促,甚至有些遗憾。

结婚,一辈子的事,稀里糊涂就成了。这么喜庆的事儿,没心得,没祝福,除了安然外在没谁为此感动到喜极而泣的程度。

结婚该是什么样,梁恪说不好。反正不该是他俩这样。

老太太一眼把梁恪这些年没想过的问题全都扯了出来。其实,很多事不难想,只是缺了让他去想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