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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就是诱发她情绪的因,是埋在老太太心里头的那颗定时炸弹。

安然一直在原地安静的站着,垂着肩膀,眼睛眨的像惊了的翅。吴辰宇说他们结婚那晚,梁妈打了梁恪。尽管情节给的详细,可她还是想象不出来。这会儿什么都不用刻意想了,老太太情绪失控的歇斯底里,梁恪沉默的接受。什么画面都有了。

“妈,妈,我说错话了,怪我,我的错,惹您不高兴了。您别跟我生气,别气着自己。往后您不高兴,不痛快,咱不闷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都听着。”梁恪安抚着老太太情绪。

梁恪环着老太太的胳膊正是刚才烫伤的那个。刚才嘣溅的小点就觉得疼,这会不仅疼还红开了,几处小红连在一块看起来也挺大片。

老太太低头就能瞧见。到底是亲儿子,给自己气成什么样该心疼还是心疼。老太太一侧身,不让他胡噜了。把他烫着的那条胳膊拉到眼前盯着看。

“还挺疼”要么说是亲儿子,把当妈那点软心肠摸得透透的。一喊疼老太太多大的情绪都得靠边站,疼没了。

老太太没说话,瞪着他说该。嘴里这么说,手可没闲着,一只手拖着伤胳膊,另一只手拉抽屉拿糖。从盒里捏一小撮出来,拇指和食指一点一点的往红的地方撵。

老太太眼神不好,梁恪怕她低头累,自动把胳膊架的老高。

“别就劲儿,一会儿该酸了。”老太太又给往下压压。

“妈,您没不舒服吧”梁恪见老太太情绪散了不少,就试探着问问。

不好就在接着说两句好话,这会说好话肯定能听,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