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然,让吴辰宇有些狠不下心。他似乎明白了梁恪这么多年将错就错的原因。
安然的软弱会勾起一些人的恶,就会激起另一部分人的善。
可吴辰宇不是梁恪。
“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招儿对我没用。”吴辰宇撇过头不看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是,当年怪我,要不是我把信放错了地方,就没后头这堆烂事。我跟你道个歉。虽然我他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哪了。”吴辰宇斟酌过用词,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难听。
可话怎么说都一个样儿,只要是违背人心意的,在好听的词也是白搭。吴辰宇压根儿就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索性后边也就放弃了。
“可安然,你不无辜,信是我放错的不假,可我那是无意之过。你呢,别人给,你就敢接。难道你心里一点都没犯过嘀咕。为什么是你,怎么就会是你。当年的梁恪什么样儿,你什么样,我们他妈甚至都不知道安然是谁。你和李丽一个班,我不信你就从来没听到过别人传他和梁恪的事儿。他俩就差这张窗户纸了,捅破了皆大欢喜。
五年前我说话不好听,虽然没明说,但我也没少拿话暗示你。可你呢,是真不听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当时我就跟梁恪说,别是人都觉得可怜,有些人就沾不得,人讲救急不救穷,感情也是这么个理儿。他不听劝。总觉得是我们有错在先,他说他有数。有什么数,就为一个不忍心,把自己困在那儿,走吧觉得对不起你,不走吧,又他妈对不起自己。”
“安然,你呢,他对你不忍心,你就甘愿这么拖他一辈子?把他困在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辈子都痛快不了。”
吴辰宇说着,从兜里掏出根烟,不抽,拿在手里来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