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发出很细微的一声“吱呀”,余久跟他一起躺回被窝里,再次从后方搂了上来。
宁乐言只感觉一阵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的后颈上,然后余久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轻声问:“真的不出门了吗?”
宁乐言:“…”
宁乐言捂了一下脸,不是很想说话。
余久笑了起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掰了回来面朝自己,扣住他的手指,再一次吻了上去,一如方才激烈又深情。
宁乐言哼了一声,发现余久好像很喜欢咬他的脖子,下嘴还不轻,大夏天的,也不知道宽大的衣领能遮住多少。
他睁了一下眼睛,却什么都没看清楚,好像是梦境重新上涌,只有盛夏炽烈的阳光在视网膜上凶狠地留下了痕迹,一切都湮没在明亮又模糊的光斑里。
他想起昨夜坐在礁石上看潮汐,耳畔的喘息声渐渐被海浪和风的声音取代。眼前的模糊光斑开始变暗,变得静谧、变得深远又微凉,然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看余久的眼睛。
——既像是遥远深邃的梦境,又好像有谁追到的那片荧光海,在柔和的月光下发出一片莹莹的静谧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