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气——
宁乐言把手搭在余久的肩膀上,模模糊糊地想。
走廊上随时都会有人出现,余久那一身消毒水的气味铺天盖地地笼罩上来,让宁乐言愈发头昏脑涨,无比怀念起他身上原本的气味。
余久……余久身上原来是什么气味来着?
在消毒水以外,他本来闻起来应该是什么……?
这个吻终于慢慢结束了,余久最后咬了一下宁乐言的嘴唇,抵住他的额头轻轻喘气。
宁乐言眼里全是模糊的光斑,他也跟着余久喘息,靠着墙壁慢慢地、细细地回想。
余久身上一直有一种有点凉的气味、算是气味吧?
很难形容,他一下子说不上来,不像是薄荷,是什么呢……
就像是,清晨五点半天色将亮未亮时,在微凉的风里悄悄弥散开的清冽而潮湿的空气。
余久又凑上来亲了他一下。
宁乐言忽然想到形容了。
那是冬天第二场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