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苏戏班子走的走散的散,戏院看客人数骤减,交不起租金,还要贴补吃住,金山银山入不敷出也得掏空,上百年的老戏团就这样解散了。
为了维持生计,师傅带着师哥来到云里村,为当地人搭台唱戏。
一则能娱乐大众,二来也算自娱自乐能挣点小钱,不想这一门祖传的技艺后继无人。
向导是当地一位剃了光头的熊孩子,后脑勺还留了个小揪揪。
“小揪揪。”一巴掌呼在白降的手背上:“别扯我的小辫子!就是这儿,我昨天还看到柳大婶和他儿子在山头溪里抓小龙虾呢,撒了蒜蓉和紫苏,老香了,味都飘我家来了。”
白露的师傅叫柳如妍,师哥就是柳如妍唯一的儿子,听小孩的语气应该错不了。
表姑叩了叩门,听声,里面半晌没动静。
许子芩侧眼,矮房侧墙开了个小窗,还是老式用竹竿撑起来的那种。
他把头钻进去环视一圈,木屋面积不大,开窗正对客厅,两侧卧室空无一人,房内装饰简单古朴,收拾的极为干净,连窗户上都没落一丝灰。
“没人。”许子芩摇头。
白降心情不免失落,三人爬山涉水好几个小时没看着人,也没给母亲带到话,委实遗憾。
正当大家打算原路返回时,「小揪揪」的妈妈吆喝他回家吃饭,许子芩渴了,跟着讨了口水喝。
村里人口音很重,听出来白降和许子芩是外地的,大大方方地和他们寒暄起来。
“找柳如妍啊?找她唱戏吗?那可得等等,她时间排得很紧,至少得等半个月。”大婶送了他们一人一个刚蒸熟的老面馒头。
表姑馒头就着凉茶往肚子里咽:“我们出双倍价格,优先。”
“她是义务演出,双倍?十倍也得排队!”